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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秀离开前，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。
周予扬被李汨拉到一旁，他听不清李汨急切的语速下想要表达什么。
但他猜想，应该是为自己辩解的话。
八九年前，期末，英国，摇滚酒吧…
“予扬…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你去找过我。而且，我也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了些什么，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背叛你。那个男人…那个男人那段时间的确在追求我，但是追求我的人很多。以前你不也没吃醋吗？他的确吻了我，但你也知道在国外这是很常见的。这不代表什么。如果你自己因为这件事而生我的气，那我可以…”
周予扬打断他。
“我记得你同意了分手的。”
李汨呆呆地站在原地，周予扬的语气平静，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，愤怒，疑惑，释怀，都没有。只有平静。
李汨觉得自己一句话就被判了死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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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你还好吧…”曾徽放柔语气，小心地打量着邢秀的神情。
邢秀面无表情地坐着，听到曾徽的关心，牵起嘴角朝她安慰地笑笑。
“害，没事。今晚你报复性消费一下。把渣男老公的钱都花光！也算是给他们积点德，洗刷他们这些男人的罪恶。”曾徽的眼睛里闪耀着不怀好意的光。“待会我替你报价举牌子！”
嘿嘿，不花钱还可以感受有钱人的快乐。
一整晚下来，邢秀拿下了三件藏品。
“最后一副画作，来自近两年来炙手可热的新锐画家陆槐因…”
“从传播学角度来说…”曾徽冷静地分析到，“这个人的成语用错了。”
邢秀知道她有意逗自己开心。
“陆槐因不就是你说的那个…”邢秀问。
“对啊。你要拍吗？可能会很抢手，不太值啦。”曾徽皱了皱鼻子。
不出曾徽所料，起拍价两百万，屡屡加价直到六百四十万才成交。
“感谢今晚各位来宾的善心，你们的善举将会为深受病痛折磨的…”
主持人在台上做结语讲话，曾徽低低向邢秀耳语，让他到酒店一楼大堂等她，自己去补个妆。
邢秀的位置和周予扬隔得很远，拍卖会结束，邢秀就顺着人流自己离开，到一楼和曾徽约定好的地方等待。
73
“你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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