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滋滋地想：明天不用伺候早饭，可以睡个痛快觉了咧。
因病辞职的报告送上去之前，虞军长并未对游师声——他自觉没必要征求对方的意见。
故而当南京那边的批复下来后，额头上还缠着绷带的游师长破天荒地变了脸se。他从通讯兵手上一把抓过文件，脚下生风地找到虞军长，东西往桌面上一压：“军座，这是什么意思？！”
虞军长拎起皱巴巴的纸张一看，撇了撇嘴：“代军长？他的还给我打折扣！”他安w地拍了拍游师长的肩头：“别把这些官僚的话当真，什么资历尚浅、恐难f众，都是话！老子当上司令时，也才比你大个三两岁。好好打j场胜仗，代字很快就去掉了。”
游师长见他思维行进与自己不在同个方向上，也顾不得礼数了，y生生地b问道：“军座为什么突然要辞职？”
虞军长不以为忤地思考了一下，觉得原因诸多且挺复杂，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，就含糊笼统地说：“带兵打仗十j年，累了，想休息了。”
游师长认为这个理由不能接受，继续追问：“想休息可以告假，为什么要辞职？”
谁知道这假要告多久，那混蛋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，非拉着我要‘偕老’，妈的，也不知道哪学来的，他知道这词儿什么意思？虞军长别扭地想着，同时也没抛弃掉游师长，找了个非常有说f力的理由：“我的嗓子——不行啦，再不治，真要成哑巴了！”
游师长忧心忡忡地沉默了。刻后，他低声说：“军座放心去吧，三十七军我会好好带，等您病愈归来，我还给您打下手。”
虞军长听了这话，觉得这么多年没白疼他，就用双手握住他的肩膀给了最后的忠告：“攥紧兵权，保存实力。只要不是日本人，投靠哪边都无所谓，但不必为任何一个东家卖命。”
游师长像个受训的学生一样点了点头，知道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，是不能再见到虞军长了。
只是他没有想到，这段时间竟会如此之漫长，长到j乎将他的希望消磨殆尽。
期间他不止一次派人联系虞军长，却始终未果，最后在上海一家医院问到消息，说是因喉病严重，国内医疗水平不足，建议其去英国治疗——究竟去没去，那医生也不清楚了。
尾声
时值隆冬，天寒地冻，木叶萧条，游挺站在自家府邸门口，仰望飞鸟绝翅的天空，呼出的白气像逝去的时光一样很快消散在风中。
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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